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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el百乐红酒爆珠多少钱一包-百乐红酒爆珠市价一包多少钱

admin2024-05-10香烟资讯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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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内容来自一个网友的真实述说,讲述被抓前后的各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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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此文所述皆为真实发生,不会夸大矛盾,不会添油加醋。也不会客观,因为发生在我身上,我以我真实所感受到的来记录,所以有些时候存在我的主观判断,是非与否自行判断。全文人名皆为非真实姓名,保护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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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内容请看之前发布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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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哪个客户印象深刻,买的比较多的?”庞警官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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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销也有几个月了,实在是没印象了。”确实几个月没接触,忘的很快。

“嗯,那你总共卖给他们多少条?或者说总共卖了多少钱的?”

“啊?”我听到这个问题后立即瞪大了双眼,满脸诧异的看着庞警官,他似乎很期待我在这个问题上作出具体的回答。可是这个问题更加没法回答了,从来也没有统计过。“庞警官,不是我故意隐瞒或者拒不配合,这个问题实在是回答不了。大部分人也不是一锤子买卖,买完一次觉得好了还会买多次,每次的数量金额都不相同。也不止一个客户,大家也都不是参照某个金额标准来购买的。何况有些买过一次以后就没买的那也更加没有印象了。所以这个问题确实回答不上来。”

“哦,想一下,总能想起来点,想想一共卖了多少钱?或者给谁卖的比较多?”庞警官对我的回答不置可否,依旧追问道。

“这……”我委屈的答道“这确实没印象,这么长时间了,就算没这么长时间,我可能也回答不上来。因为每天交易完了就完了,基本上从我把快递单号给客户开始那一单交易就结束了,后续没问题的话我基本上也不会去管。所以每天都在处理新的单子,像统计卖多少什么的,也没弄,更没统计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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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从这个问题上给不出具体的答案,庞警官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又在键盘上敲了起来。等待了一阵子,庞警官问道:“你从老鸟那里一共买了多少钱的烟?”

又是一个没法回答的问题。几乎每天都会或多或少的从老鸟那里给钱发货,每天都仅仅是希望多卖点多挣点钱罢了,也没时间去整理到底从他那买了多少钱的。而庞警官接二连三的这几个问题我都没法回答出来,似乎再拒绝下去就要给我套上一个拒不配合的帽子了。我内心也焦虑了起来,如果照实说不知道,会不会引起警官的反感?那要是说个数字呢,说少了那肯定是混淆视听逃避责任,那要是说多了,比他们所掌握的还多,那就更麻烦了。

“这……这……”我满脸的委屈,“警官,我可能每天都和老鸟有交易。每天的交易额不同,而且跟老鸟交易是每天所占用时间最少的,因为就是发地址打钱的事情,只要钱对上了,我就不需要再操心什么了。所以总共买了多少钱的,我更没有统计的想法了。”

我只能尽量为我不知道这个答案的事实找个能说得过去的说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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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有逼你的意思。你好好想想,说个大概。毕竟你跟他合作过,总也得有印象吧?”庞警官说道。

“对,别着急。不可能一点都记不清,能记得多少就说多少,总得说点。”在一边一直研究我手机的杨警官此时也放下手机抬起头看着我问道。

“我…”我都无语了,这个问题我是发自内心的回答不上来呀。这是要我编吗?这可如何是好,那就说?说多少合适?说个几百几千的,那肯定犯不着来这里找我;说个好几万?要是五万以上,那就够量刑了。总也得给自己争取争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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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千?”我说了个数字,望着二位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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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我这个回答后,二位警官没有说话,饶有兴致的看着我。

“那…一万多?”我又试探性的加了点。

“呵呵,你问我们呢?”庞警官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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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你一共从老鸟那里拿了九万多的烟。”一旁的杨警官边说,边拿起那一堆打印纸冲我比划着。

卧槽!我心里第一反应就是这两个字。然后想到的第一点就是:完蛋!超五万了,够刑法了。凉了!第二反应则是立即想到了之前的一些进去过的“前辈”同行们。有个同行是自己囤货的,之前被抓了,涉案24万,最后关了不到一年;还有个同行,我只知道他比我量大很多,最终在华北那边伏法,关了10个月出来了。那我这个是不是不会太久?想到这里我心里略微有点安慰,可是马上就把这一丝自我安慰的心情打没了。因为我也要进去了啊!这是最重要的,这是最难接受的。没有任何准备的,我就在地下一层跟我老婆分开了?我就见不到我的孩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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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么多?”我惊恐的看着杨警官,似乎是希冀着他是在吓唬我呢。虽然我明白,这九万是板上钉钉了。

“你自己交易的,你在问我啊?”似乎我这问题把杨警官给逗乐了。

听到杨警官得疑问,我也明白了目前我已经构成了卖假烟超过五万这个事实,我肯定要“进去”了。我低下头,内心一阵难受。似乎之前的恐惧和冰冷已经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万念俱灰的感受。我闭上眼,连流泪的心思都没有了,感觉一切都已经跌落谷底了,没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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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再次抬起头时,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二位警官,杨警官不再看我的手机,靠在椅子背上看着庞警官面前的电脑,庞警官似乎在等待我调整心态以便继续审问。

“是这九万多吧?你从老鸟那里买的烟?”庞警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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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问题我该怎么回答,你都告诉我是这么多了,我还能怎么去拒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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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就买了不到五万的烟,其他都是别的?别的具体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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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鸟已经归案了,他那里除了假烟就是假烟,怎么会有其他的产品呢?

那不然其他的金额都是红包?我跟他又不认识,凭什么互发红包,还是金额那么大的?

借钱?人家那里具体的交易记录都在那里,借的什么钱,借那么频繁?一次几十一次几百一次上千的?

似乎什么都说不过去,唯有事实。

“那就是这么多吧。”我低头承认了这个事实。

“嗯,具体都买的什么烟?“庞警官继续问道。

“呃……”我彻底蒙圈了,这接连的咋都是些神仙问题呀,我连交易金额都记不住,更记不得人家买的是啥烟了。“警官,这…品种很多呀,真的没办法具体呀。”我感觉我都快哭了。

“别激动,说一说你从老鸟那里主要买的是哪些烟就可以。”

“哦,”听到他这么问,我就放松了一些,毕竟主要品种还是知道的“主要是外国烟,带爆珠的比如韩国的铁塔猫Raison系列、爱喜系列、万宝路系列、百乐Peel系列、台湾的阿里山系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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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点说,都什么?”庞警官一边问,一边敲击着键盘“铁塔猫那个怎么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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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I-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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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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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喜、万宝路……”我一边补充,庞警官一边记录。

“这些都多少钱?”待庞警官记录完毕,继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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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铁塔猫系列的基本都在100-170之间吧;爱喜的几十到一百多都有;百乐Peel的也基本都是百元左右;阿里山系列的七八十到三四百都有。”我大概想了一下,说了说大致的价格区间。

“嗯,一个一个说。”

待庞警官一一记录完,继续问“没有国烟吗?中华什么的?”

“几乎没有吧,我很少卖那种纯假烟,坑人。”我如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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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庞警官对我这种说法不置可否,“那老鸟那有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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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假中华、假玉溪、假芙蓉王、假黄鹤楼什么的,该有的都有。”

“那你就没有这方面的客户?”

“没,一个是我不卖;另一个是客户有这方面需求也不找我,有些人有其他的货源。”我解释道。

“你为什么不卖?”

“难抽,卖了丢客户的。我试过,客户也试过,基本没戏。”

“嗯。”庞警官继续问道,“那你是怎么从老鸟那买烟卖给你的客户的?经你手吗?”

“不,我从不经手。”我摇头否认,“就是把客户的地址信息和购买数量发给老鸟,然后算好总额,把钱打给他。然后只要数量对了,就不用管了,他直接发到客户手里。”

“你赚个中间差价。”庞警官补充道。

“对,我赚这个差价。”我点头承认。

“一条能赚多少钱?”

“每条赚10块钱。”

“10块钱吗?”庞警官疑问道。

“对。因为能找到我的客户,也能找到其他的卖家。大部分卖的货都是一样的,所以哪边价格有优势哪边就能留住客户了。”

“那你一共赚了多少钱?”

“呃…”又是细节方面的问题,不过这个问题倒是好说,有总额了,总不会超过九万块去,而且每条烟都需要百十来块,“六、六七千吧。”

似乎是对我这个回答不是那么满意,一旁的杨警官说:“不止吧?你好好想想卖了多少钱,一条赚10块,总共就赚了那么点么?”

“最多也就七八千了,不能再多了。”我摇头道“烟的价格有多有少,不可能每条都卖九十左右。有时候客户讨价还价,真没那么多利润。”

“嗯,那就是一万左右呗?”

“没有一万,最多八千。”这回我倒是坚持了一下。

“嗯,那也是一万左右呗?具体左多少,右多少那都是虚的。八千也是一万的左边,是不是这个道理?”杨警官补充道。

“哦,那就是吧。”我感觉即便是我再怎么坚持,最终也一定是一万左右的答案了。

“老鸟是怎么发货的?”问题转移到了老鸟的身上。

“发快递,据我所知是发XX通这家快递。我所有的订单,都通过这家快递直发到客户手里。”

“都发到了什么地方?”

“这……全国各地都有,没法记呀。但是他发货的地方都是华南省山中市什么XX通一部、二部这俩地址。”我补充道。

“嗯,那一部二部应该是那快递的发货站吧,具体地址呢?”

“具体我也不了解,每次能看到的信息也就是这样了。而且他发货人的姓名和电话也都是假的。并不能顺着发货人的信息找过去,有客户试过。”

“哼。那是肯定的。”庞警官说“那你完整的说一下客户从你这里买烟到收到烟的过程。”

“客户首先从我这里选择需要烟的品种和数量,然后我帮他们计算价格。他们就把自己的地址信息收货人信息发给我,还有相应的金额。我再把他的收货信息以及需要烟的数量转发给老鸟,再把相应的金额转过去。等老鸟收钱了就发给我快递单号,再把快递单号发给客户,客户等待收货。就是这样。”

庞警官一边记录,我一边补充。

“老鸟这边,卖他的货需要交什么费用吗?”记完,庞警官继续问道。

“费用?没有吧,就是直接卖他的货,该给多少钱给多少钱就行。”

“就是卖他的货,不用交加盟费或是什么?”

“哦,代理费啊。据我所知没有,我这边没给过。其他代理那边有没有人给过我也不清楚。”

“嗯,那老鸟的货,都在哪卖的?你怎么知道他有哪些货?”

“他的微信朋友圈里,他基本上每天都更新微信朋友圈,一些现货或者新上的品种,他都会发出来相应的图片和对应的价格。然后我转发他的这些朋友圈,价格上每条加10元。”

“嗯,他发的都是烟的图片?哪来的图片?”

“他自己照的。他有仓库。然后有时候会集中的拍摄“ID图”,就是把烟放在中间,然后旁边放一个他独有的标志物,比如他放的就是某个美女的照片。每条烟都这么拍,然后他再发出来。因为只有他这么拍,所以别人看到了就知道这是属于他的货。”

“什么图?”庞警官似乎不太明白这个图的意义。

“I-D,ID图,就是代表他身份的意思。跟证件号码一样。”我解释道。

“嗯,那你还记得老鸟的微信号是什么吗?”

“哎哟,这我没印象。毕竟从来也没关注过他的微信号,他这么长时间以来也没换过号。所以不知道。”

“那微信叫什么呢?名称。”

“微信昵称……昵称……”我努力回想着“不叫老鸟,老鸟是他以前的名字,后来改过,只是大家叫老鸟叫习惯了,后来改成了什么什么的好朋友好像是。”再细节的我也记不起来了。

“嗯,XXX的好朋友。”庞警官提醒道。

“对,就是这个。”听到庞警官的补充,我一下就想起来了,立即肯定道。

“嗯,你除了老鸟,还从别人那里买过烟吗?”

“呃…”不是说只问和老鸟有关的么?据我所知查到谁就说谁就可以了,还要问别的吗?

见我语塞,庞警官问道:“就只从老鸟那里买烟吗?你们这样的二级代理,应该都不止一个渠道。”

“还有一个微信名称叫“往事随风”的,我管他拿过几条烟。”我如实的交代另一个渠道。

“嗯,他卖什么的?”

“他是有烟草销售许可证的,有开正规烟店的。而且我管他买烟总共加起来可能连10条都不到,买来都是自己抽的。他专卖一些高端的烟草货。就比如芙蓉王新出的那种“领航”,刚出来的时候有些地方买不到,他那里就有,然后从他那里买来尝尝鲜。或者那种小包装的,比如一条10包,一包就6根的那种。都是正规烟草货。不是假烟。”

“你怎么知道他有许可证的,给你看过?”

“他朋友圈发过,而且他总是发一些抽奖的连接,如果有人中奖了,可以去他的店里兑换奖品的。”

“嗯,你从他那里买的烟都自己抽了?没卖?”

“没卖,自己抽了。因为他卖的那些烟,别的地方可能过段时间就会有了,我就是对感兴趣的产品尝鲜而已。而且他卖的都贵,比超市里没便宜多少。客户觉得占不到便宜,而且也买得到,所以我也不发他的那些烟。”我解释道。

“嗯,那他的微信号是多少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只记得叫过“往事随风”。而且我管他买都是自己抽,前后一共买了不到十条吧。”

“嗯。”庞警官在键盘上敲击了一阵子,期间一旁的杨警官还提醒庞警官说,给他写上自己抽了,并没有销售。

“你自己的微信号是什么?”

“‘smoke’后面加个XXX,应该是这个,印象也不深刻了。”

“叫啥?”

“嗯……叫啥,叫啥印象不深刻了,名称里面应该有个鹰,鹰哥吧应该是。”我琢磨着回答道,算是回答上了这个问题。

“A.老鹰哥,是不是这个名字?”庞警官补充道。

“对,对。就是这个!”

“你卖烟,卖了多久?”

“不到一年吧。大概从去年的七八月份到今年的四五月份。”

“嗯,卖了十个月,就卖了小十万。你挺厉害啊。”庞警官半开玩笑的说道。

“不厉害,不厉害。我也没想到自己卖了这些,比我卖的多的人有很多,我在同行里面只算是小鱼。”边说我还边比划了个小拇指。

“嗯,所以我们现在才抓你。从四月份开始抓,没抓你并不是放过你了,只是一直比较忙,没工夫管你。直到现在才轮到你。”庞警官解释道。

“哦”我也不知道跟我说这个是为了什么,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你是怎么想到注销微信的?”

“我早就想着不干这个了,一直在准备退出。然后正好老鸟事发了,我就想着自己也退了吧。所以就注销了。”

“嗯,注销也没用。我们该查到的还是能查到,是吧。”

“是。”

“那你为什么要卖烟呢?你知道违法还伸手啊?”

“为了挣点钱呗,虽然也没挣到钱。刚开始我不知道这个违法,只是觉得不卖那种假烟就没事。后来老鸟事发之前总是听说有人出事,了解了之后就知道是违法了。然后心里特别后悔,很后悔自己做过这件事,于是就想马上不干了。所以就注销了,然后到现在再也没碰过。”

随着我的言语,庞警官在键盘上不断的敲击。一旁杨警官还不断的再提醒庞警官,诸如“很后悔”“希望宽大处理”等词语,看来是在帮我认错。

等了好一段时间,抬眼望去,时间不觉已经过了中午12点了。可能是审讯结束了,打印机发出了阵阵的打印声,一张张的纸不断的被打满了文字。此时最开始在审讯室看着我的那个胖警官也拎着一塑料袋食物走了进来,放到了桌上。

“咋样了,快结束没?不行就先吃饭吧?”胖警官问道。

“差不多了,保存一下,再检查一下有啥材料没问到的,补充一下就好了。你先保存吧。”杨警官回答道并指挥庞警官保存。

“嗯,现在就存。”庞警官认真的操作着电脑,“唉?不对啊?这怎么不让存呢?”

庞警官的疑问引起了杨警官的注意,他看着电脑问怎么回事。

“我刚才一点保存,就弹出个窗口,好像是与服务器连接失败,存储失败。然后就只有一个确定按钮。我也不敢按那个确定啊,就点了角上的红叉。点完就啥也没有了。”庞警官一脸无奈的道。

“先别动,问一下他们这边的同志吧。你去把刚才那位同志叫过来看看。”

不一会儿,那位本地派出所的同志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烟就进来了。不是室内禁烟吗?他丝毫没有掐灭烟头的意思,坐在电脑前就操作了起来。边操作还边说:“哎哟,忘记跟你们说了。我们所今天正好赶上系统升级,升级时间是中午12点到下午2点。这段时间系统不能用。”

“啊?这怎么办?这一上午问的笔录还能找回来吗?”杨警官焦虑的问道。

“哎哟,这情况我也没遇到过。应该能找回来吧。但是现在这个东西就别动了,省得再弄的真找不回来了。不然就等等吧,等下午2点过后系统升级完成了再看看?”本地派出所这位警官试探性的建议道。

“这……最好是能找回来吧。不然一上午白费了不说,还影响我们接下来的行程。”庞警官说道,并指着墙上的摄像头“那视频不影响吧?录像这个也不行了吗?”

“视频没问题,这俩不是一个系统,录像一直存着呢。”

“哦,那就行。”

“你们吃了吗?不然就休息会先吃个饭,我带你们去食堂吃。”本地的警官问道。

“有,买了买了。”杨警官说着就指着桌子上放着的塑料袋,“那我们先休息,等下午再看吧。您先忙吧,最好跟管系统的技术说说,帮我们尽量恢复一下材料。”

“好嘞,我去说一下,你们忙。”说着本地警官就走了。

“还能碰上这种事!”庞警官无奈的看着杨警官。

“那个,警官,我能上个厕所吗?”一上午没方便,现在告一段落了身体也有时间反应了。

杨警官立即警觉的看着我,看到他的反应我立即补充道“小号,小号。”

“可以,不过不要惹事。”杨警官说着就走过来,把脚下的锁打开,让我可以自由的起来。

当我起来后差点没摔倒!一上午没动地方,腿脚都麻了。我扶着审讯椅站了一会儿,脚下麻麻的使我没办法移动,见着快走到门口的杨警官我不好意思的说:“脚麻了。”他见状过来抓住我的胳膊,带我一步一步的缓慢走向厕所。

从厕所回来,庞警官已经开始翻腾塑料袋里的食物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我的。

落座,上锁。杨警官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份肉夹馍,递给我。我接过来表示感谢,并且要了一瓶矿泉水。

“少喝点,少上点厕所。注意点别找事!”

吃过午饭,二位警官出去抽烟了。留下了另一个来换班的辅警来看着我。我又陷入了等待,只是这次等待的将是对我的制裁了。到此为止我也不知道我即将面临着什么,内心想着的肯定是跟他们回华中的概率要远大于回家的概率……但还是心存侥幸,希望能网开一面。

等到了一点多,二位警官回来了。不知在外面商量了什么,他们决定再审一次。也跟我说明了情况,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用文档的形式再做一次笔录,有备无患。

第二次笔录做的快多了,唯一不变的还是庞警官谨慎的打字速度。省去了很多无关的问题,关键问题逐一问完。打印了三页纸,就结束了。

杨警官将纸拿到我面前,让我过目并且确认信息无误。然后递过来一个印泥,让我按手印,签字。每张纸基本从上到下都要至少按四五个手印,在个人信息或者关键问题的回答上还要反复的按手印。

按完手印,右手的食指上红红的,也揉搓不掉。我终于看到那一堆打印纸的内容,十好几页密密麻麻的都是我和老鸟之间的交易记录。上面一行一行的,每一行的格式都是:

[我的微信号]详细的年月日时分秒,转账到[老鸟的微信号],[具体的转账金额]单位是分

从几十块到几千块的记录历历在目。最后一页上面写着总额度,90833元。冰冷的数字,直接宣判了我的命运,决定了我从这一刻起,可能出不去了。

待二位警官将材料整理好,也快到下午三点了。他们叫来本地派出所的警官,沟通了一下电脑笔录恢复的事情。好像还要等队里的技术回来才行。又问了问审讯录像刻盘的问题,那边表示现在就去刻录。如果今天刻不了,回头发快递过去也可以。

此刻的我也不知道最终将要面对怎样的处境,对未来的未知感让我很不好受。我喝了口水,整理了一下情绪,抬头望向坐在对面的杨警官,问道:“警官,那个,能聊聊么现在?”

“能啊,有什么问题?”杨警官放下自己的手机,抬头问我。此时审讯也结束了,能聊的估计也可以聊了。

“那个,一会儿我是不是就要跟你们回华中了?”我试探性的问道,想要先了解自己将要去哪里。

“哦,这个不好说。”杨警官看着我认真的回答道,“我们只负责抓你,审讯。然后将审讯的材料送上去,等上面的指示。上面说把你带走再带你走,说放了你就放了你。都有可能的。”

这回答等于啥也没说呀。我有点无奈,继续说道:“警官,我都已经交代了。心里也差不多做好准备了,您就别安慰我了,实话实说吧,我只是想知道接下来会如何?”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公检法?”杨警官盯着我问。

“呃……听过这词,不了解。”

“公检法,公检法。所谓公检法就是公安机关、检察机关、法院。所有刑事案件都要经过这三步走。现在是公安机关对你进行侦查,将来有可能的话等侦查结束了把你的案子移交到检察院,然后由检察院根据你的案情决定是否起诉你,有些情节轻微的,或者符合减轻量刑条件的有可能检察院就不起诉你了,直接把你放了。如果起诉的话,最终送到法院,开庭审理,宣判。”

“哦。”听完杨警官的解释,我消化着这段信息。然后继续问道,“那,那个减轻量刑的条件都是哪些呀?”

“这个啊,总共3点。第一,主动投案自首。这点你已经不符合了。第二,积极配合审讯,主动坦白犯罪事实。第三,提供线索,有立功表现。符合这三点,都有可能减轻量刑。比如你提供了我们没有掌握的其他人的犯罪线索,然后一定是我们根据你提供的线索破案了,那么你就是有立功的表现,这样能争取减轻量刑,甚至不予判罚都有可能。”

“哦。”我思索着杨警官的回答。

见我不语,杨警官也低着头继续看手机,一边等着刻录光盘,一边等着上面的指示。过了一会儿,我表示要上厕所,杨警官带着我去了厕所,回来的路上我问他:“警官,我这个算不算是第二点主动坦白呀?”

“算,算!这点我们会记录的。”

听到杨警官的回复,我也算是轻松了一下,总有个能说得过去的地方……

回来坐好后,又是难熬的等待。我还是不知道我即将要去什么地方,只知道有很大可能要跟着几位警官回华中了。

“那个,警官。像我这样的,这种金额的,别的人都是怎么个结果啊?”我试图通过这种形式想要了解自己的处境。

“每个人和每个人都不同的,涉及的情节不同,案值不同。而且我们也不是只抓你这样的,没有可比性。情况不同,有的判了有的释放了。我也不是检察人员,我也不是法官。怎么判我也决定不了。你这个情节不算严重,甚至都可以说算是轻微的,就过线一点点,属于在线上浮动的,检察院有可能说不起诉就不起诉了,这都说不准的。现在跟你说严重了你压力更大,现在跟你说没事了回头你有事再找我来。是不是?”

“嗯,嗯。我理解,理解。我就是不知道我即将面临什么样的处境,想了解一下。”我说道。

“我知道。现在我们也在等指示,刚才也和你说了。我们也是工作,是不是。从抓你到现在我们都是在进行工作。我们跟你也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咱们之前互相都不认识,我们没必要冤枉、加害于你,是不是?你也挺配合,现在能跟你聊就跟你聊,对不对。”

“是,是。”我应着他的话,思索这看来即便是他知道我将要去哪里,也不会现在对我明说,毕竟我现在的归属不能被他一句两句话来决定,说错了可能会担责任的。所以一定要谨言慎行。

直到现在,我依旧心存侥幸的期盼着他们能放了我。虽然我已经承认了犯罪事实,而且板上钉钉的是我这肯定要被判的。但人在这种处境下,就很容易听信一些对自己有利的话语,不是吗?杨警官说我这个情节不算严重,而且我有主动坦白的事实,能从轻处罚,是不是就能网开一面啊?不过我心底更加明白的是我这个刑事责任是肯定跑不掉了,不会被放走了。毕竟铁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心里的那点侥幸的小心思无非是没有希望的自我安慰罢了。可是我面对这样的处境,不给自己点自欺欺人的希望,我还能干点什么呢?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我的心思再不断的自我希望与绝望中徘徊反复。此时墙上的表已经显示是下午17点30分了。门外的辅警又换回了上午的那位,看守我的警官也来回交替。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有了答案。本地的警察拿着刻录好的光盘,送到了庞警官的手里。几人在门外抽着烟,聊着我的去向或者聊一些他们警务上的事情。杨警官那里好像也接到了上面的指示,放下电话就开始收拾东西。唯独放着我坐在冰冷的铁椅上不知所措。

一切都收拾了当之后,杨警官走向我。走到我面前,从腰间拿出了一副手铐。这是我今天首次见到手铐。给我解开铁椅上的锁,让我站起来。

“伸手吧。”杨警官对我说。

我伸出双手,平静的摆放在腹前。他把手铐搭在我的手腕上,并未锁住。

“现在我们带你回华中。路上老实一点,不要耍心思,考虑好一切后果。先上个厕所,路上尽量不要去。”

我点点头,跟着他走了出去。到厕所解决完,杨警官重新把手铐给我拷上,这次锁住了。跟着他们就来到了派出所的楼前。

重见天日的我,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只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走到了车前,我跟车前等待的庞警官说:“能,能来根烟吗?”

庞警官点点头,伸手去兜里拿烟。此时杨警官拦住了他,”出去再抽吧,他们领导还要送一下。”

说罢,从楼里走出来一位身穿制服的警察,肩膀上的警衔我也没注意。来到我们近前,几位警官先互相敬礼,简单的聊了几句,就叮嘱了一些路上注意安全的话。庞警官开开车后门,示意我坐进去。车子缓慢开到了派出所的大门口停了下来。

此时又让我下车,庞警官和杨警官夹着我来到了派出所的大门外,两人一左一右站在我的两边。那位胖警官拿着手机走出去几米远,然后给我们来了几张照片。看到他照相,我没有看镜头,眼神望向别处,更别提做个笑脸还配合照相了。想着爱人会不会这个时候在这里等待着我的结果,如果她知道我在这里的话,也许还能在这个时间再见我一面。只是她应该不知道我被带到了这里吧。

照完,来到车前。庞警官给我解开了手铐。我以为手可以放松一下,上车就不需要带了。结果他让我双手背后,直接从后边给我拷上了,然后再把我送到车后座。让我坐在了驾驶位置的后面,并把我这边的车门捣鼓了一番,让车窗不能从里面摇下来,让车门从里面也开不开。处处都体现着防范我跳车逃跑的细节。然后他从另一侧进来做好。

开车的是那位之前和庞警官一起抓我的时候站在我老婆身边的那位警察,我至今不知他姓什么。副驾驶是杨警官,后面是我和庞警官。同行的胖警官留了下来,可能是处理一下和本地派出所交接的事情,他应该是隔日坐高铁回华中吧。

车子使出了派出所的大门,我的双手拷在后背,怎么坐都很难受。两只胳膊被别的很难受,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好的方法来减缓这个痛苦。一边的庞警官见状,跟我说:“先别靠着,坐直了先适应适应吧。”

我只好先挺直了腰板,看看是否可以减缓疼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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